22.南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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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南柯一夢
李玩做了個奇怪的夢。事實上他幾乎每晚都會做夢，夢見一些從未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事物。
在夢裏，他不知道時間怎麽回溯到了民國時代，入眼就是一座鋪滿了猩紅地毯的戲臺，上面站了個唱戲的花旦，看不出性別和年紀，一張絕美的臉蛋只略施粉黛，畫了抹淡淡的眼彩，青色黛墨沿著細長的眼角微微向上延伸，勾勒出一雙動人心魄的丹鳳美目，若有似意瞧過來的時候，眼波流轉，顧盼生輝，令人忍不住沈溺進那如同夜空般深邃遙遠的瞳仁之中。
那人頭戴鳳羽珠冠，身著金絲邊牡丹紅袍，腰系紫金游鳳織錦腰帶，以及其他一些精美飾品。三千及腰青絲在身後鋪散開來，如若流雲素絲，光彩熠熠。
當那人擡步輕移的時候，長長的裙擺拖在身後，遮住了一雙精致蓮足，寬大的**輕拂，如有暗香襲來，露出一段柔荑蘭指，顯出那被袖袍遮擋住的纖腰曼段。
天下竟有如此精妙無雙的人物，一顧一盼莫不勾魂攝魄，一舉一動皆是極致妖嬈。若是生在古時，定會被帝王納入深宮紅墻，成為那禍國殃民的再世妲己。
周圍突然響起熱烈的歡呼聲，伴隨著銅鑼敲鼓的鳴響和一聲尖細的吆喝，震得李玩頭皮發麻，他向四處望去，發現自己此刻正置身於一處樓閣的看臺之上，樓層一疊一疊碼上去，欄桿內密密麻麻擠滿了人，全都沖著底下戲臺上那人振臂高呼，興奮異常。
那人像是完全感應不到周圍的一切，擡眸向他望過來，纖薄的眼皮提起半分，眸光若水，似暗中傳語，徐徐睇來。李玩一與他的雙眼對視，突然一種極為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縈繞於心，令他所有的感知都模糊混亂了。
他覺得兩人的感官其實是相通的，他在樓上看那人，那人從臺上回看過來，又好像那個處在戲臺上的人就是他自己，而他現在正仰望著樓上看他的那人。
那人朱唇微啟，朝他說了句什麽，但四周實在太喧鬧了，李玩根本聽不見，但他覺得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話，是他一直在追尋的真相的索引，他們之間一定是存在著某種必然聯系的。
他本想下樓去抓住那人問個清楚，但看臺上全是人，根本擠不出去。眼見那人已經走下戲臺，就要消失在一片猩紅之中，他亟不可待，當機立斷，手臂撐著欄桿一個空翻，鋌而走險跳了下去。
有人驚呼，有人怪叫，風從耳邊呼呼刮過，掀起他的衣擺，他想，以自己這身本事，跳下去頂多算個肌肉扭傷，這群人大驚小怪個什麽？
他的眼睛在半空中搜尋那人的身影，哪知一望下去，哪還有什麽戲臺什麽人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憑空出現的巨大黑洞，從那裏面翻湧出光怪陸離的未知氣霧，無法抗拒的吸力就像磁石一般將他吸了進去。
別他媽耽誤老子找人啊！
在掉進去的前一刻，他想這樣大聲叫喊，想怒罵，可是他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腦子被無邊無際的黑暗一蒙，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轟隆——”李玩被巨大的轟鳴聲驚得跳了起來，順帶掀翻了還趴在他身上的莫格，只見地下室的頂上劇烈搖晃，大量混凝土屑從迅速蔓延的龜裂縫隙中撒漏下來，四壁由於強大的壓力而破裂，眼見著這個地下室就要塌陷了。
他暗叫一聲糟糕，一把撈起兩人散落的衣服，大力搖晃仰躺地上的莫格：“餵，醒了，要命的來了！”
莫格皺起眉頭，反應不大，像是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李玩大急，擡手一個大耳刮子招呼過去：“媽的，你醒不醒？！”
兩人昨晚不知節制玩兒了很久，李玩倒是沒什麽，他老早就習慣了這種事，被做得再厲害第二天照樣精力充沛無任何副作用。莫格就不同了，小夥子第一次敞開性子放縱，昨晚不知道射了幾回，早已經“殫精竭慮”，一睡不醒，剛才被掀翻在地也沒什麽反應。
被李玩耳光這麽一扇，他這才恍惚睜開眼，但立即被頂上散落的灰塵迷住，條件反射啊了一聲。李玩大力拉起他就開跑，莫格還不知道怎麽回事，腦子都轉不過來，渾身乏力，但身體還是跟著李玩全速往前跑。
他們跑出去的下一刻，地下室就在身後轟然塌陷了，李玩都不敢去想要是再慢上一拍會有什麽後果，他雖然強悍，但畢竟是肉長的，甭管平時蹦彈得多厲害，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那也只能是一只隨手就能碾死的螞蟻。
他忍不住叫罵，拖著莫格在瓦礫中奔跑，時不時停下來躲避炮彈和武裝分子的槍口。從目前的情形來分析，看來是這幫孫子已經在進行二次轟炸了，雖然這裏幾乎已經是一片死區，但他們這樣做無非就是在向政府示威罷了。
他們停了下來，這時候莫格好不容易把眼睛裏的沙土揉出來，眼球布滿血絲，令他疼痛不已。他註意到兩人正赤身裸體蹲在一塊混凝土石板後面，手緊握在一起，李玩背對著他全神貫註觀察著外邊的動靜。
周圍不斷有廢墟被炮彈徹底摧毀，傳來巨大的悶響，他們藏身的地方並不十分安全，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流彈擊中，血濺滿地，命喪當場。
兩個人都提心吊膽著，手握得更緊，赤裸的身體也不知不覺靠在一起。
不遠處傳來他們都聽不懂的外國語言，嘰裏呱啦像是有人在怒吼，李玩在心裏祈禱聖母瑪利亞耶穌上帝玉皇大帝以及一切他所知道的神，趕緊讓這群人回家該幹嘛幹嘛去，別再搞什麽武裝政變了，除了炸毀兩座房子炸死幾個人以外，你他媽難道能變得更帥氣一點？你他媽難道還能長生不老？別他媽逗逼了！
好在上蒼終於聽見了李玩的祈禱，不久後那群人就開著坦克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了，他們等了好一會兒，待終於聽不見一點動靜，偌大的廢墟中只有呼嘯的風聲，他們這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開始著手穿衣服。
其實莫格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有點那啥的，但現在不是扭捏的時候，找機會趕緊離開這鬼地方才是要緊事。悄悄瞥了眼李玩，見對方完全沒有任何不自然，已經兩下穿好了，跟他脫衣服的時候一個速度。
莫格便也故作淡定地往身上套，可穿到一半的時候，他發現他的褲子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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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玩做了個奇怪的夢。事實上他幾乎每晚都會做夢，夢見一些從未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事物。
在夢裏，他不知道時間怎麽回溯到了民國時代，入眼就是一座鋪滿了猩紅地毯的戲臺，上面站了個唱戲的花旦，看不出性別和年紀，一張絕美的臉蛋只略施粉黛，畫了抹淡淡的眼彩，青色黛墨沿著細長的眼角微微向上延伸，勾勒出一雙動人心魄的丹鳳美目，若有似意瞧過來的時候，眼波流轉，顧盼生輝，令人忍不住沈溺進那如同夜空般深邃遙遠的瞳仁之中。
那人頭戴鳳羽珠冠，身著金絲邊牡丹紅袍，腰系紫金游鳳織錦腰帶，以及其他一些精美飾品。三千及腰青絲在身後鋪散開來，如若流雲素絲，光彩熠熠。
當那人擡步輕移的時候，長長的裙擺拖在身後，遮住了一雙精致蓮足，寬大的**輕拂，如有暗香襲來，露出一段柔荑蘭指，顯出那被袖袍遮擋住的纖腰曼段。
天下竟有如此精妙無雙的人物，一顧一盼莫不勾魂攝魄，一舉一動皆是極致妖嬈。若是生在古時，定會被帝王納入深宮紅墻，成為那禍國殃民的再世妲己。
周圍突然響起熱烈的歡呼聲，伴隨著銅鑼敲鼓的鳴響和一聲尖細的吆喝，震得李玩頭皮發麻，他向四處望去，發現自己此刻正置身於一處樓閣的看臺之上，樓層一疊一疊碼上去，欄桿內密密麻麻擠滿了人，全都沖著底下戲臺上那人振臂高呼，興奮異常。
那人像是完全感應不到周圍的一切，擡眸向他望過來，纖薄的眼皮提起半分，眸光若水，似暗中傳語，徐徐睇來。李玩一與他的雙眼對視，突然一種極為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縈繞於心，令他所有的感知都模糊混亂了。
他覺得兩人的感官其實是相通的，他在樓上看那人，那人從臺上回看過來，又好像那個處在戲臺上的人就是他自己，而他現在正仰望著樓上看他的那人。
那人朱唇微啟，朝他說了句什麽，但四周實在太喧鬧了，李玩根本聽不見，但他覺得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話，是他一直在追尋的真相的索引，他們之間一定是存在著某種必然聯系的。
他本想下樓去抓住那人問個清楚，但看臺上全是人，根本擠不出去。眼見那人已經走下戲臺，就要消失在一片猩紅之中，他亟不可待，當機立斷，手臂撐著欄桿一個空翻，鋌而走險跳了下去。
有人驚呼，有人怪叫，風從耳邊呼呼刮過，掀起他的衣擺，他想，以自己這身本事，跳下去頂多算個肌肉扭傷，這群人大驚小怪個什麽？
他的眼睛在半空中搜尋那人的身影，哪知一望下去，哪還有什麽戲臺什麽人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憑空出現的巨大黑洞，從那裏面翻湧出光怪陸離的未知氣霧，無法抗拒的吸力就像磁石一般將他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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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掉進去的前一刻，他想這樣大聲叫喊，想怒罵，可是他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腦子被無邊無際的黑暗一蒙，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轟隆——”李玩被巨大的轟鳴聲驚得跳了起來，順帶掀翻了還趴在他身上的莫格，只見地下室的頂上劇烈搖晃，大量混凝土屑從迅速蔓延的龜裂縫隙中撒漏下來，四壁由於強大的壓力而破裂，眼見著這個地下室就要塌陷了。
他暗叫一聲糟糕，一把撈起兩人散落的衣服，大力搖晃仰躺地上的莫格：“餵，醒了，要命的來了！”
莫格皺起眉頭，反應不大，像是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李玩大急，擡手一個大耳刮子招呼過去：“媽的，你醒不醒？！”
兩人昨晚不知節制玩兒了很久，李玩倒是沒什麽，他老早就習慣了這種事，被做得再厲害第二天照樣精力充沛無任何副作用。莫格就不同了，小夥子第一次敞開性子放縱，昨晚不知道射了幾回，早已經“殫精竭慮”，一睡不醒，剛才被掀翻在地也沒什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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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跑出去的下一刻，地下室就在身後轟然塌陷了，李玩都不敢去想要是再慢上一拍會有什麽後果，他雖然強悍，但畢竟是肉長的，甭管平時蹦彈得多厲害，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那也只能是一只隨手就能碾死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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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停了下來，這時候莫格好不容易把眼睛裏的沙土揉出來，眼球布滿血絲，令他疼痛不已。他註意到兩人正赤身裸體蹲在一塊混凝土石板後面，手緊握在一起，李玩背對著他全神貫註觀察著外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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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提心吊膽著，手握得更緊，赤裸的身體也不知不覺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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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上蒼終於聽見了李玩的祈禱，不久後那群人就開著坦克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了，他們等了好一會兒，待終於聽不見一點動靜，偌大的廢墟中只有呼嘯的風聲，他們這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開始著手穿衣服。
其實莫格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有點那啥的，但現在不是扭捏的時候，找機會趕緊離開這鬼地方才是要緊事。悄悄瞥了眼李玩，見對方完全沒有任何不自然，已經兩下穿好了，跟他脫衣服的時候一個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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